我们的罪就是生孩子多而已
《兹山鱼谱》:这是个探索世界的过程,这是个磨炼心境的过程,这是个追寻真知的过程,这是个正视人性的过程,这是个精神自由的过程。
失意者之书。被剥夺的世界也有别样之美。不过整体情节也好视听也好似乎都有点寡淡。隐逸是不成出路的出路。美化的风景,滑稽的民众描写,削弱了隐逸者的负担,也一并削弱了身远朝廷心系百姓的志气。昌大这个人物入士到出世也相当流于表面(明说就是编剧意淫,起承转合处处生硬)。实学固然重要,令主角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说期待一个人人平等的无王的社会未免太ooc了吧。
韩国有儒家思想的底子 西化后接受了基督教思想 杂糅之下生出了这种中西合璧。
主题散漫,感觉没什么重点。理学与基督教,读书与功名,官场与理想,每个点都一带而过。以传记来说,故事说得蛮轻松的,不知道跟这个散漫的主题之间谁成就了谁,总觉得动不动走神。同样的鉴于叙事和主题的随意,这个黑白镜头非常没意义,有种硬拗出点装逼气质的嫌疑,怪怪的。
核心文本就是一团浆糊,根本就跳不出它自己反思和批判的那个框架,不要说我希冀看到的列维·斯特劳斯的原住民主题了;韩国影视向来善于把严肃的问题低幼化,这种肥皂剧属性多少跟影片里那场直接阉割阳具的戏互文,指向一种可能是来自儒家的高超的断子绝孙文化;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薛景求了;黑白摄影用那么高锐度的镜头,看久了眼睛比彩色片更累。
一个典型程朱理学的造物,又因为不可磨灭的天性和现实洪流,无法成为经世致用大才的学者。
看的时候一直有种感觉,当今强国的不少民众对假各种名义的统治术买单,天真地盲从官方说辞,和昌大对“明德亲民”旗号最初天真的相信又有何区别?这部影片平和地与观众探讨知识用于实用的价值,探一探「反抗」和「犬儒」中间的路到底有多宽。 @2022-01-27 19:18:31
李濬益太适合拍这种关于儒学反思的电影,节奏的把握、构图的巧妙,方寸间,见天、见地、见人;与《思悼》聚焦于儒家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不同,《兹山鱼谱》更多是文化与文化、文化与信仰、信仰与信仰的冲撞,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学海本无涯,知识又何来贵贱之分;而教化本该是为民开智,却最终成了政权的无形之刃。若世间不能按所学而活,不如顺性格而活,可无论走哪条路,都该“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P.S.薛景求和卞耀汉不愧双双提名。
我们的罪就是生孩子多而已
黑白的影像增强了电影感,后半段的时间跳跃又狠狠地削弱了电影感,整体还是比较娴熟的韩国电影工业套路。从程朱理学到认识论的觉醒,但是扯到天主教是有点离谱了。且前半段谈认识论,后半段的发展又回到了对程朱理学的旧社会批判上。结构上为了故事戏剧性,在主题的发展上做了奇怪的颠倒。是有点对不起《兹山鱼谱》的标题,最后偏离了认识论该有的启发意义,让一部本该如《天演论》般拨云见雾的专注,成了一曲默默的挽歌,格局小了。
“若不能按自己所学的来生活,便按自己的性格去生活。”
可能是四星半,但的确是近几年难得觉得又美又在表达宏大社会历史背景下的价值观冲突上不显得过于刻意的。十九世纪初朝鲜王朝的思潮/朝代更替政治之争,东西学之分初见端倪,精英/庶民不同和贪腐/苛税这些亘古不变的话题被化在了丁若铨和张昌大如何“过好这一生”的个体生活选择里。读书为何,生活何为,如何让众人过上更平等又有尊严地生活呢?大概也是导演的问题吧。
拍得既通俗又通达的历史片,民族主义和政治批判的表达也不那么生硬教条。希望有天能看到黄州惠州儋州的故事,而不再是帝王将相的爱恨情仇。
班鳐走过的路班鳐知道,人心的答案也在纯净的夜空中得到回应。虽则处处克制与幽深尚有回避最尖锐痛苦的嫌疑,但很好地还原了从诗三百开始悠悠传承的幽闷却又豁达的文人况味——人独自行过生命,蒙受玷污,承担罪过,痛饮苦酒,寻觅出路。
他们那时注定要承受巨大的孤独,
各有所长,互为师长。壮阔的景象,潮水的声音,鲜活的生命。落脚到,我可以怎么活。好电影。
娓娓道来的叙事,似曾相识的同感,卞约翰有惊艳的表现。人生如航,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那个魂牵梦绕黑山,却不一定都会变成慈山,做人的过程太苦了,你将经历别人的经历,却不一定悟出一样的人生,那些人生来平等的同理,似乎在固化的世界里,永远抵不过官禄诱人的不恭,启蒙,是灵魂的安宁,浑噩,是漂泊的一生……
官员相当渔民,渔民想当官员,结果双双失望。
如今难得一见的黑白历史电影,黑白更能衬托出那段历史的厚重感。丁若荃和张昌大亦师亦友,虽理念不通而分离,但那份十四年生活学习的情谊仍在。昌大从想为国为民而做官到最后回到慈山,返璞归真,深得老师丁若荃对待世界和自我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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