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百姓们把土地当做农田,官吏们把百姓当做农田。②朱子的力量,真是强大啊。
一部有着古装电影的充分野心,但却没端住的现代片,片中除了薛景求之外几乎所有人的表演都充满了现代类型片的痕迹,善良的热心的狡猾的市井的,你可以在其他很多商业片中找到精确匹配的角色模板,同时强事件且套路的情节设计也消减了作为历史题材的沉稳,昌大难道只有到了官场才知道其黑暗吗?跟若铨呆了那么久一点都没学到?同时配乐的使用有些过,黑白影像只停留在于形式,最后的蓝鸟更是刻意到让人出戏。总体观感比较失望。
当作一个以“普通人”为主题的故事的话,则更显珍贵:既不颓丧也非鸡汤的描摹与挖掘,如今多么少见。
薛景求青龙影帝了,不得不说他在这部片子里十分迷人,这是我心里真正儒家学者的形象,不拘于物,超脱于时代,多么美好的人啊,道袍纱帽的风流令人心醉。
世道那么污浊,不如研究一些通透之物。可能对于个人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想,如此这般,那些受尽苦难的人要怎么办呀。不过片中好奇开放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很感动。山野与庙堂,流放与仕隐,知识的来源与去处,性理支票的清议与微末作为的冲淡都是某种坚持,都是是山非山还是山的过程。刀尔登写过流放宁古塔的张缙彦,身处中西之间的徐光启,都是很好的素材,都可以挖起来。
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东亚文化圈」:匠气,师徒,家庭,教育,知识分子对国家的无奈。就算不能“知其不可而为之”,至少可以“我们无法成为野兽”。
导演反思的历史传统,丁若铨和昌大败下阵来心灰意冷的那个体系,并非被全然摒弃了。正如最后的“白鹤黑山”之喻,影片给出关于传统的答案不是贬抑而是追问,关于人应该怎么面对一个庞大的文化,又怎么重新确立自我。这真是东方极了。
昌大,如白鹤之生虽好,而玆山之污泥亦善也。
哎呀,要是以后没皇上了怎么办?肯定活不下去啊,你们看看这南棒子被洋鬼子祸害的,都让屁民学会独立思考了让朝廷怎么办?
7.6/ 这次真的喜欢,也不像以前那样洒血,是泥沼里残留的活力,哪怕不反抗,依然可以称它是自由。我对于李濬益导演始终如一的不满是,依然填充了许多教育意义,企图让人代入其中;如果能让行为大于思想,就会变成杰作,现在已经足够好。如果全部我所学只是为了对我个人的某些事情有所帮助,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师徒显然有前者的特质而相互吸引。
兹山的亚里士多德。李濬益另一部充满诗情的《东柱》也是非常好。
东亚人的电影。水中山,若隐若现,那是东方人的精神之地,随着世界浮沉。
士人总把自然当成归隐之地,但多数情况下,自然只是充当他们坐卧时背后的一扇清新盎然的屏风而已。“自然”的类型里,山林田园是惬意的意象,而海岛是孤寂贫瘠,更能磨练人,更能给影片故事的展开提供突兀写实的舞台。此外,天主教在朱子学糜烂的传统社会里开了一道口时,渔夫从宦,士人寓海,二人在什么才是牧民救世之道的问题上产生冲突,这样的故事本来就很有挖掘空间。人生海海,不论是大海还是宦海。
像编纂字典、故宫修文物甚至守灯塔,都是如此。
看着韩国人2800万人民币拍出的《兹山鱼谱》,再想想中国电影都在拍什么,心里确实有点难过。
知识分子下乡,乡下人有了知识却要进城当官赚钱。才发现有了知识后,就过不惯中饱私囊了。知识分子一旦脱离了劳动人民,知识分子的身份和剥削阶级本身就是矛盾的。这鱼谱的历史地位相当于法布尔的昆虫记。这个编剧应该是不知道中文互联网上海螺姑娘的段子,突然出戏。
失意者之书。被剥夺的世界也有别样之美。不过整体情节也好视听也好似乎都有点寡淡。隐逸是不成出路的出路。美化的风景,滑稽的民众描写,削弱了隐逸者的负担,也一并削弱了身远朝廷心系百姓的志气。昌大这个人物入士到出世也相当流于表面(明说就是编剧意淫,起承转合处处生硬)。实学固然重要,令主角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说期待一个人人平等的无王的社会未免太ooc了吧。
这部片子也太类型化了,又是只讲设定,没讲人物和故事。丁若铨一边喊着众生平等,一边又极尽傲慢,前半程全靠地位和知识优势PUA张昌大;配合张昌大的父亲就是一本中老年男性傲慢“鱼谱”。拍出思悼的那位导演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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